剑持车是个精壮的男子,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人。澄子蜷缩在他的怀里,看见我和天城过来才微微端坐,剑持车的衣襟已经沾满了澄子的眼泪。
“森博澄子小姐,关于您儿子的事情,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要问,请您务必如实回答,这对捉拿凶手可能有着巨大的帮助。”我晓之以理。
澄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,“是的,警官,我会尽量配合你们工作的。当然,我也非常想抓住杀死我儿子的凶手!请问吧。”
“我叫鲇川,这位是天城法医。那么,我们开始吧。”
“好的。车,你也务必说出你知道的事情!”澄子提醒在一旁的剑持车。
于是我问道:“我们想知道的是,你儿子的双腿究竟是怎么残疾的?是外伤还是神经挫伤导致的瘫痪?”
澄子道:“都不是。大约一年半之前,我和我丈夫的情感已经到了破裂的边缘。祸不单行,我儿子黎人就在那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,双腿关节处莫名肿胀起来。黎人是个很懂事的孩子,一直不叫痛,可是我看他双腿肿胀的样子,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病痛了!”
“那你丈夫是什么态度?”
“不是我现在存心要说他的坏话,实在是他那时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孩子的父亲!孩子得了怪病,他却一走了之,留下我们母子两个孤苦伶仃、无依无靠。不过,我也知道他不是个靠得住的男人。”
“嗯,之后呢?到底是什么病啊?会导致半身瘫痪?”
“医生诊断下来,原来我儿子得了一种叫作‘赖特症候群’的关节炎。”
“啊,原来是关节炎啊!可是关节炎会导致他双腿残疾吗?”
“其实患关节炎的病人都是很痛苦的,别人不理解他们是因为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痛苦!我们不是医生,对于这种疾病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。总之,这种病会严重破坏病人关节的功能,其实和骨折、瘫痪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。”
“嗯,我懂了,这种关节病会破坏关节部位的组织,从而导致病人无法行走,疼痛难忍。”
“是的,在确诊之后,医生做出了最大的努力,使用激素治疗的量也在不断增加,可是病情仿佛陷入了僵局之中,不见好转也不见加剧。后来医生说,再继续进行治疗,也无法保证治好。”
“就这样不管了吗?”
“当然不是,药物还在继续服用,可是如果要全好,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。”
“哦,也就是说森博黎人目前仍然处在肉体的痛苦中咯?”
“是的,并没有完全治好,黎人只能远离校园。半年之前,我和黎人搬来了这里,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配合黎人的治疗。”
“那么,您先生矶川京呢?”
“矶川京是个厚颜无耻的人!”澄子面露怒容,“我们搬来这里后不久,矶川京就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的住处,不断来这里骚扰我们,当然他的目的是来向我讨要生活费。口口声声要把我儿子接到他那里,不知安的什么祸心!”
“那森博黎人认为他父亲怎么样?”
“黎人是和我一心的,痛恨他的父亲。矶川京因为屡次被我拒绝,居然在黎人的屋子旁边也造了一间屋子,说是可以随时来照看黎人和我。其实还不是为了要从我这里索取钱财?”
我从窗口望去,果然看见在黎人屋子的旁边有一栋小小的木屋。
“那么,”我继续问话,“矶川京找到你们之后,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?”
“哼!矶川京实际上是个外强中干、欺软怕硬的人!不敢对我们母子俩做出什么事。”
“嗯,那么这里附近的人,比如说矢部夸三、关口百翼他们知不知道你们的事情?”
“现在知道了呀!都是矶川京去乱说的!我本来是决定和剑持车先生厮守,一起照顾儿子的。可是被矶川京找到了以后,他就到处宣扬,说我是个道德败坏的女人,我可被他给害苦了!”澄子说话的时候,剑持车一直握着她的手,给她安慰。
“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。那么,你觉得黎人是不是被矶川京先生杀害的呢?”
“不可能!”澄子坚决地摇头,“他没有这个胆量!”
“那么矶川京先生现在在哪里呢?”
“不知道。他半个月前被……被我打断了一条腿后,就再也没出现过。”
“啊!他被你打断了一条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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